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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柳儿……”
国公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闻柳和崔时折僵硬地抬起头,齐齐看向去而复返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退了几步,连忙将门阖上,门内俩人被这关门声吓得一激灵,门外国公夫人看向荀嬷嬷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迷茫。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荀嬷嬷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不敢搭话。
两人回到厅里,闻柳到时,国公夫人已经几杯茶水下肚,勉强将气压下。
“母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国公夫人难得沉下一张脸,说道:“我看是我和你爹平时太惯着你,让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闻柳知道母亲误会了,事到如今,她只得将崔时折推出来挡枪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闻柳故作神秘道:“母亲可知房内那位是谁?”
“我看你是想挨打了,还反问起为娘来了,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出现在你房里。”
国公夫人说罢,自觉语气过重,又缓下声道:“不是娘要说你,若你心底真的有人,你同我和你爹说一声,赐婚一事我们便替你去圣上面前争一争。”
穿好衣裳的崔时折走向前厅,远远便听到自己未来丈母娘要去同圣上争取自己用半条命换来的赐婚,原因竟然是因为他自己。
崔时折虽然在常年在战场四厮杀,但光看脸却觉得对方像是在院里埋首苦读的书生,只是往下一看,这印象便被其高大强壮的身躯颠覆。
只要他人往前面一站,光凭着这副身躯便能镇住一些人,比如说国公夫人和她身边的闻柳。
国公夫人艰难开口:“我竟不知养在膝下十六年的女儿,原来爱好这么独特。”
闻柳一听,实在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神戏谑地打量着崔时折,准备将眼前的难题丢给他。
崔时折在闻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在下便是向圣上求娶贵府千金的崔时折。”
国公夫人闻言一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女儿。
“我方才想说来着,可是娘不是说天王老子也不能出现在我房里吗?那他也不算什么天王老子,便由着他出来挨您的一顿打吧!”
“你这小姑娘,瞎说什么。”
国公夫人此时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若闺女真的心许他人,自己和夫君不是不可以去争取一下,可是结果如果还真不好说。
若真说动陛下撤了赐婚,需要国公府用什么来换也未可知。
虽然崔时折此时过来,于礼不合,可她们终究是即将要成亲的夫妻,眼下看自己这位傻姑娘对这位杀神也不算排斥,想必婚后也能携手共度余生。
“崔将军是吧,来,别傻站着,坐过来吧!”
荀嬷嬷到底是多年的老人了,在看主子脸色上比安乐她们不知高出多少倍。她赶紧拿出茶杯,放在夫人的另一侧,将茶斟上。
在何处落座便意味明显了,国公夫人娘家也是京师勋贵,她自小也是最知礼守礼之人。
今日闻柳这般她没大发雷霆已经是念在往日疼爱闻柳的情分上了,若是家里的庶女做出此等私会外男的事情,恐怕早就罚去祠堂了。
等崔时折坐定后,国公夫人方才慢悠悠地开口:“说说吧!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女儿的屋里的。”
崔时折便将昨天的事情再说了一遭,只是掐去会给未来丈母娘留下不好印象的和一些不能说的。
还把他故意倒在灵川别院描绘成了体力不支,不知倒在何处。
国公夫人说到底也只是深宅妇人,这些血腥的打斗,她是一面觉得害怕,一面又忍不住想听。
崔时折说完时,她还左右看了眼,说了句:“这就没了?”
“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你们这也算是天定的姻缘,不过到底于礼不合,你养伤的这几日我便继续住在别院,免得被别人传了闲话。”
接着又道:“荀娘,叫个小厮回国公府通报一声,就说我在柳儿这多住几日。”
闻柳和崔时折俩人纷纷乖巧地喝着茶水,谁也不敢开口搭话,反而是国公夫人对崔时折的过去似乎十分感兴趣,拉着他说了半天。
直到崔时折向闻柳投来求救的目光,闻柳才唤回被战争故事迷得晕头转向的母亲。
“母亲,您看也说了半天了,天色渐晚,不如先用完晚膳再继续?”
国公夫人闻言抬头看了眼天,确见天色偏暗,说道:“那便先用晚膳吧!”然后起身离开。
就在快要迈出前厅时,国公夫人转回身道:“崔将军今夜便住进西边的厢房吧!那里地方大,适合养伤!”
崔时折哪敢不从,当下便连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