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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你们要选择放弃吗?”安桉赶紧问了一句。
“我……我愿意吧!”最终,顾鹤还是扭扭捏捏地同意了。
“算了吧……”廖修竹面露困惑地看了顾鹤一眼,选择放弃,“我喝苦瓜汁!”
“哎,廖老师,人家顾鹤都答应了,你还怕啥呀?”喻原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为了节目效果,咱们就做点小牺牲呗。”
顾鹤舌尖抵着上颚,满心不爽,这家伙赶鸭子上架呢?
其他几人也顺势起哄。
廖修竹手指微蜷,抓住了衣摆。导演在镜头外做了个手势,让他们接受挑战,廖修竹只好改口同意。
饼干被工作人员拿了上来,顾鹤深吸一口气,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咬住了有草莓酱的那头。
镜头几乎是怼脸在拍,廖修竹握着拳,屏住了呼吸,微微踮脚,咬住了饼干那一头。
两个人之间只有十厘米,并且越来越近,于是两人避无可避全都落入了对方的眸子里。彼此的吐息就像两条蛇,纠缠到了一起。
顾鹤面上看着镇定,实则内心溃不成军,就靠兜里的手死命掐肉来维持清醒。
五厘米。
他听到了廖修竹加快的心跳声。
三厘米。
他看到有一滴汗从廖修竹额头滑下。
一厘米。
他感觉到廖修竹连嘴唇都在发抖。
几乎是同时,廖修竹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咬断了饼干,二人唰得分开。
“这不算吧!”喻原有点不依不饶,可语气却一点也听不出来,“廖老师先咬断饼干了哦~”
“你是不是……”顾鹤正想骂人,却被拉住了。
廖修竹脸色白得可怕,声音虚弱却坚定:“那就再来。”
几乎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进程,在相距只有两厘米的时候,廖修竹便开始颤抖,睫毛更是抖得厉害,感觉廖修竹又想咬断饼干,顾鹤眼疾手快,一手环抱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这边轻轻带了带。
于是,二人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短暂贴了贴,饼干在相触的一瞬间被顾鹤咬断,尽数进入他口中,廖修竹眼睛瞪大,不受控地用力抓住顾鹤的手臂,指甲深陷进他肉里,划出几道痕迹。
两人猛的分开,顾鹤红得像锅上的螃蟹,廖修竹的脸色却更加苍白。
录制结束已是两点半,明天还有拍摄任务,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喻原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卸妆。他的经纪人站在一旁:“有必要这样吗?”
“你告诉我,什么叫有必要,什么叫没必要。”喻原擦着唇上残留的口红,声音冷淡,“如果你愿意在公司被lisa那个贱人压一头的话,就别在我身边跟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害怕你被路总……”想到什么,经纪人猛地噤声。
喻原的手一滑,口红擦到了脸上,像个滑稽的小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一勾,与一贯示人的天真截然不同,一个轻蔑嘲弄的笑绽在脸上:“我怕什么,反正他的眼里全是那个烂货!我不介意让他更烂一点……”
经纪人叹了口气。
另一边,廖修竹死死抓着洗手池边缘,发出干呕声。
强烈的不适在他的胃里翻来覆去,泪水润湿眼眶,那种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恶心感,如同浪潮般一次一次冲击着他的心脏。
他抽出一沓洗脸巾,自虐似的擦拭嘴唇,仿佛在擦去什么令他恶心的回忆。
舌尖突然尝到一阵铁锈的味道,他定定地望着镜子,嘴唇破了,鲜艳的红显得他的皮肤愈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