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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你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吗?”单步云的语气里写满了惋惜,“埋没天赋,碌碌无为,在别人的误解与谩骂里,过完你这一辈子吗?”
廖修竹的背微微向下弯了弯,过了许久,他才转过头,对单步云露出个笑容:“老师,别人怎样看我,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抬起头,墙角处停着一只鸟儿:“可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吧,我就应该这样下去,都是命罢了。”
单步云恼怒地敲了一下桌子:“什么命不命,我都已经七十了,我都不信命,你才多大?!”
廖修竹苦笑着摇摇头。
“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他在外国呆了很久,水平很高。当年的那些事情……”单步云知道廖修竹究竟被什么困住,使得他这么些年一直呆在原地,难以走出来。
“算了吧,老师,谢谢你。”廖修竹诚恳的语气令话语被打断的单步云也生气不起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廖修竹愈走愈远的背影,单步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本应该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是令同辈的人都望尘莫及的存在,却变成如今这副颓废的模样。
都是命运弄人啊。
不知道到底什么人,什么事,才能令他重新燃起希望。
廖修竹正等着红绿灯,车上的香薰味道有些熏人,他打开窗。
下一秒,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帽和口罩的男人径直打开车门坐了上来,动作行云流水到廖修竹以为是自己开错车。
“去东郊花苑。”来人的声音有点喑哑。
“不好意思,我不是出租车,”廖修竹看着后视镜,又添了一句,“也不是网约车。”
“我给你加钱。”男人往口袋一掏,动作顿住了,他没钱,一毛也没有,手机也早就坏了。
男人,不,谭炀咬咬牙,摘下腕间的名表:“送我去,这个给你。”
他是逃出来的。
他必须得逃,不然绝对会被谭从寒做死。
随便找到就套上的衣服,趁着谭从寒出去工作后打晕了一个守着他的人,然后扮作这人混出来的,只是一出门就被发现了,后面有人在追他,着急之下随意上了一辆车,看这司机长得还挺好看的。
廖修竹眉毛一挑,这可是块名表,十几万的价格。再细细打量一下,这人不合身的衣领暴露出胸口很多伤痕,警惕心顿起:“我不收赃款。”
谭炀差点吐血,这人脑回路怎么莫名像顾鹤那逼。
“这他妈的不是赃款,我自己的!”谭炀气到破音。
廖修竹怀疑的目光更甚,甚至掏出手机:“快下车,否则我要打110了。”
没有办法,谭炀只能快速地把自己被人非法拘禁又逃出来被人追的事实开诚布公,只是隐去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本来不指望这人能信,没想到他居然放下了手机,还在绿灯亮起的同时踩下油门。
“你信啊?”谭炀都觉得难以置信。
“我信。”廖修竹是真的信,再结合这人身上的伤口,沙哑的嗓音,不难想象这人在被拘禁期间发生了什么。
遇到这种事,自己很难坐视不管。没有想到,出来看单老师还能演一出“速度与激情”?
谭炀很兴奋:“行,你这人能处!我叫谭炀,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叫我,我一定来帮忙!对了,你叫啥啊?”
廖修竹有点想笑,却还配合着他点头:“我叫廖修竹。”
“廖修竹……”谭炀重复了一遍,“听着有点耳熟。”
“大众名。”廖修竹语气诚恳。
谭炀陷入困惑,大众名的门槛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高了,怎么自己还停留在“张伟”那个时代:“你看起来好像比我大一点儿,那我叫你廖哥吧!”
一路上,廖修竹察觉到有车子跟着自己,只是在进入到东郊花苑前面的辅路之后就不见了。而谭炀一直在旁边说话,他没什么心计,几句话下来便让廖修竹知道了大概。
再结合这人动辄拿出十几万的手表当车费,以及这么高档的小区,这人的身份应该非富即贵,背后追他的人也不会好惹。
谭炀还在叽叽喳喳,廖修竹边把车停好,边在心里吐槽,这下应该是惹上麻烦了。
“到了。”廖修竹提醒不肯下车的谭炀。
“我知道,”谭炀一脸警惕地打量四周,颇有些草木皆兵,“你看那边是不是蹲着个人?!”
廖修竹看过去:“…那是个垃圾桶。”
谭炀有一点点尴尬:“不管了,你陪我进去吧,送我去我兄弟家,求你了,我是真的怕。”
本来想安慰他这里的小区安保非常严格,自己一个人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吧,我陪你进去。”还是答应了,廖修竹一答应完就开始暗暗后悔。
谭炀喜笑颜开地拉着廖修竹的手臂往里走,廖修竹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蜡。
没想到这里的安保全都认识谭炀,很轻松地就放行了。廖修竹看着谭炀的眼神异常复杂。
谭炀把廖修竹拉到一边:“我这个兄弟是个明星,你可能也认识,等会拜托别拍别录,对他影响不好,谢谢了啊!”
哦,这么巧,咱也是个明星。廖修竹点点头,他倒要看看是哪位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