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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走,我带你去医院。”顾鹤将廖修竹拦腰一抱,将他放进副驾驶的座位上。
廖修竹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不去医院。”
顾鹤气乐了:“怎么你难道是和小孩一样怕打针不成?我这次没带糖来哄你。”
如果此刻有力气的话,廖修竹一定会狠狠瞪他一眼,可此刻虚弱的样子只让他的白眼都像媚眼:“我们两个去医院,万一被拍到……”
当红流量小生和过气黑料演员一起去医院?他都能想象到娱乐头条会怎么大肆描述他们了。
“什么?”顾鹤皱起了眉毛,“那怎么办,有病不治?”
廖修竹将头转过去,用后脑勺对着顾鹤:“送我回家,家里有退烧药。”
“不然去我家,我找医生来家里?”顾鹤灵机一动,想把人拐回自己家去。
廖修竹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开车门。
“哎哎,廖老师干嘛呀?”顾鹤连忙拦他。
“回家。”
“好好好,你别动,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顾鹤把人按在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
回去的路上十分安静,只有车窗外刷刷的雨声,廖修竹阖眸靠在座位上,顾鹤一会儿便看他一眼。
“别看我,看前面。”廖修竹说话还带着鼻音。
被抓包的顾鹤心虚转过头去。
扶着廖修竹推开他家的门时,顾鹤以为自己走进了什么寒冰洞,冷得他都瑟瑟发抖地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卧槽你这家里怎么回事,还阴风阵阵的,你在演什么廖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吗?”
廖修竹垂眸不语。
顾鹤很快找到了原因所在,18c的空调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顾鹤震惊:“这都入秋了,你还开这么冷的空调?!”
廖修竹有点心虚:“忘关了。”
顾鹤又扫了一眼他卧室的床:“还是薄被子,18c空调你开了一夜吧?”
“没。”廖修竹眼神飘忽,负隅顽抗,在顾鹤炯炯有神地审视下终于败下阵来,“嗯。”
顾鹤又成功被气到:“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
耳旁仿佛多了一只鼓噪的大扑棱蛾子,廖修竹不想多搭理他:“你话好多。”他说完径直去了卧室,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
顾鹤安静地站在床旁,卑微弱小但存在感明显地盯着廖修竹。闭着眼,廖修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他叹了口气:“你去给我泡杯退烧药。”
顾鹤听话地去了,他打开抽屉,拿出那药一看,都过期三个月了!这个人真的是!顾鹤咬着牙,想冲进去揍他一顿,可自己也舍不得。
他拿出手机:“喂老高,来这个地址一趟,给人看个病,速度要用飞过来的。”
十几分钟后,“飞”过来的老高气喘吁吁地敲响了门,他大约四十多岁,胖胖的,戴着圆框眼镜,像个圆润的大白。他推了推滑下去的眼镜:“你这住的什么房子,电梯还是坏的,我只能亲自爬四楼!”
“嘿,你这话说的,”顾鹤听乐了,“你还得亲自上厕所呢,不然那也能让别人代劳?”
“去去去,别和我贫。”老高推了他一把,“你给我记好了,我是专门给你老爹看病的医生,下次你再这么随意打电话,我可不会来了。”
“你这次不也来了?”顾鹤语气熟稔,老高很久以前就在顾家做家庭医生了,虽说主要是给顾唯君那个老头子看病,但顾鹤从小也没少被他拿针对付过。
“我那是医者父母心好吗?”老高哼了哼,“病人呢?”
顾鹤带着老高进了廖修竹的卧室。
廖修竹已经睡着了,只是仍然皱着眉头,一副在梦中也不太安稳的样子。没有开灯,屋子里有些黑,他睡在深色的床中,像位皮肤雪白的睡美人。
老高对着顾鹤挑了挑眉,然后打开了他带来的小箱子,上前去给廖修竹把脉。他家几代都从医,也是行业内顶尖的水平了。
顾鹤紧张地看着老高。
老高的神色由淡然到慢慢拧起眉毛,又仔细看了看廖修竹的脸,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才收回手。
顾鹤快被他这做派急死了,抓着他就往外走,走到客厅才压低声问他:“他到底怎么样?”
“不大好,”老高摇了摇头:“发烧只是因为他寒气入体,若只是开一副药喝着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人身体底子太弱,脾虚,胃阴不足,又肝气郁结,情志不舒……”
看到顾鹤满脸疑惑的表情,老高就知道他听不懂,于是换了个说法:“可以说,他浑身哪哪都是病,比我这眼镜腿还不结实,是个风吹吹就灭了的美人灯儿。”
顾鹤一怔,他的眉头皱起,语气也低沉下去:“没其他办法根治吗?”
老高笑了:“这是日积月累留下来的病根,哪能轻易根治?只能说我先开个方子,让他每天都喝,再仔细地养着,看能不能好些。”
顾鹤立马推他走:“快回去开方子,叫人给我送过……算了我马上自己开车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