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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陈木静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浇在地上发出紧密的啪啪声——像许多桶水一起倒下来,不停地倒。
“唉,这雨这么大,可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谁知道呢?早知道下这么大雨,就早些回去了!”
“是啊!”
“唉,天已经阴了不少时日了,莫不是粮食又要被淹嘞!”
“怕什么,那君姑娘不是说只要加入君教,就可以衣食无忧么?”
“谁知道呢!再说,那也得种的出粮食才行啊!没有产出她拿什么给我们衣食无忧?”
“她旁边那个男人不是说有仙人老爷么,神仙还用得着种地?”
“嘁,谁知道真的假的嘞?管他呢,加了就有粮食领,有粮食管他真的假的!”
“是啊是啊!”
门外对话清晰地传到陈木的耳内,陈木弯了弯唇,眸内却无一丝笑意。
突然,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一句话,“你来了。”
窗边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第二个人,那人看着窗外的雨幕,道:“还没有很晚。”
苍情转过头看陈木,弯眸,道:“久违了,陈木,别来无恙?”
久违,陈木默默想道,是很久了。
自他还清苍情的债务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至今已经一万年有余了。但他和苍情并不是全无联系,他还是苍情的下属。
自从建起一支零零散散的势力,苍情就再也没有启用过,但就在前段时间,苍情却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这代表苍情开始发动势力了,他毕竟是这支势力的一个部分。
陈木抬眸,“你还带了神上来?”
苍情嘴唇一抿,眸光摄人,“她绝不会以死逃避仙神界,更不会为此设下退路。所以她的重生没有那么简单。”
陈木平静的眸子望了一眼雨幕,以陈述事实的语气道:“可北苏似乎并不想承接帝神之位。她也不可能。”
新霖设计将玄凌拉离了帝神之位,不会轻易让北苏回归。即便是北苏愿意留在仙神宫,以北苏现在的修为和诸位仙神如今的功力,新霖想要对北苏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苍情淡淡道:“就在来凡间之前,新霖送了我们一份礼物。”
陈木偏头,“哦?什么礼物?”
“一个梦结阵。”
陈木因为惊讶微微睁大的双眼直愣愣地盯向了苍情,“梦结阵是接受帝神传承的历练之一,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苍情摇摇头,目光幽深,“新霖此人变化无常,或许他只是无聊了制造乐子,或许他所谋甚大。我倒是很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陈木突然问道:“那你呢?北苏你要怎么办?”
苍情一时无言,半晌,才抬头望向远处,缓缓道:“我永远在她身边。”
……
“怎么样,他们都来了?”
房内点着灯,灯火照着一张苍青色的脸,眼底一圈青黑,唇色是惨淡的微红。
这张脸的主人咳嗽一声,眼帘微垂,在等待站在对面的黑衣人的答案。
黑衣人面上带着面具,金属面具闪着冷峻的光,他沙哑道:“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人。”
孙青延又咳嗽两声,虚弱道:“怎么?”
黑衣人道:“陈木,一个偶然路过察觉到不对劲的游仙;耳令,心心念念找老婆的痴情种;墨云,一个莽撞的木头;幽韶,一个舞仙……”
说完低哑地笑了一声,“还有一个人么,说不准你很心动。”
孙青延很平静,“这世间除了活着,没有一样可以打动我的心。”
黑衣人:“我若是说她来自花灵界,而花灵界擅生灵之术呢?”
孙青延的表情依旧看不出有多大的激动,“哼,若是花灵有用……”
但凡世间有一个能用任何代价换取的长生之法,他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剑走偏锋,与众生为敌的道路。若是花灵有用,他何须冒这样的风险?
黑衣人睨了他一眼,“这样的心,可不适合走这条路!”
没有一个与黑暗共舞的的灵魂,注定走不到路的终点。陷入正不正邪不邪,违背本心的境地才是最痛苦的后果。
孙青延冷笑一声,手指紧攥扶手,“只要活着,我什么都可以舍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可还是忍不住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与恶魔做交易又何妨?各取所需不是吗?”
黑衣人后退一步,唇角微弯,“是啊。”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孙青延却继续道:“你引来的仙人似乎有些多了。”
看起来他是对着空气说话,但话音刚落,窗边便出现了一个人,笑道:“树敌太多大概也是一种烦恼。”
孙青延脸色苍白一瞬,又咳出声来,“咳咳,你和他们有何恩怨?“
“唔”,新霖思考片刻,“苍情呢,我害死了他的老婆,还害得他的儿女与他离心;墨云么,大概是因为我与仙神界由来已久的仇恨;素铃……若是我没记错,她是五万年前峣起的情人,而我当着她的面杀了峣起……”
孙青延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捣乱的一把好手啊!”
新霖无奈道:“唉,若不是仇人太多,我何需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