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心酸，李凯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
“凡哥，这是真的吗，我真的能赚钱了？”
“我不是学渣对吗，还能有前途？”
杨凡给李凯递了一片纸巾，沉声说道：
“当然有啊，为什么会没有呢？这还只是你上大学之前的成绩。”
“等上了大学之后，你的眼界更开阔，画出来的作品会更值钱的。”
“想没想过，成为国内最好的漫画家，让自己的作品享誉全世界？”
李凯懵懂地看着杨凡。
以前，所有人都告诉他，画漫画是没有出息的。
就连父亲当初同意他学美术，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割舍掉漫画。
但现在，杨凡却让他明白，画漫画也是可以有前途的。
哭着哭着，臭小子突然就笑了出来：
“我要当漫画家，我再也不听老爸的了！”
杨凡摇了摇头，纠正他的话：
“不是再也不听老爸的了，是对了听，错了不听。”
就在两个人喜笑颜开之时，李凯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原本裂开的嘴角立马瘪了下去，笑脸也变得苦哈哈的：
“是我爸，真不想接。”
杨凡抿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接，考试结束了，他也应该给你打电话，听他说什么。”
李凯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俊华略显低沉的声音。
“考试结束了吧，考得如何？”
李凯闷闷地说道：
“还不就那样。”
杨凡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个臭小子，果然是被老爹压制惯了。
一样的话，他非得用这种不死不活的语气说出来。
那边儿的李俊华不生气才怪。
果然不出杨凡所料，听到儿子这么回答，李俊华的音调猛地拔高了好几度：
“你这个混蛋，就哪样啊，你就不能好好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非得这种不死不活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皮是不是又痒了？”
“赶紧给我滚回来，考不上美术大学，就滚到普通班去复读，参加高考！”
李凯的头皮猛地发麻了一下，完蛋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跟父亲有个约法三章。
其中一条就是：
如果今年考不上美术大学，那就要到普通班去复读，参加明年的高考。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比毙了他还要恐怖的噩耗。
李凯连忙收起自己的小情绪，老老实实地对父亲说道：
“别，不是的，爸，我错了，不该用那种语气跟您老人家说话。”
“考得还可以，有几个老师都说画得不错，应该能考上您希望的大学的。”
李俊华在那边气得肝儿都是疼的：
这个臭小子，在宁城待了两天，越发不像话了，话都不会好好说了，真不知道，让他跟杨凡他们住在一起，是好是坏。
他那边还没有把情绪完全调整过来，却听到李凯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