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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妹嫁到已经兰木村快10年了,苏阿妹下头两个弟弟,家里又穷,父母就把当时才17岁大的她‘嫁’给了当时已经37岁的罗大勇,换了弟弟们的彩礼钱、随后她爹娘就再也没管过她。

这十年里苏阿妹过得都不像个人,罗大勇小时候上山玩摔断了腿是个跛子,身材短小粗壮,长得丑陋凶悍,脾气暴躁;因为苏阿妹那个争气的‘死人肚子’生不出儿子来,罗大勇和公婆非打即骂;她感觉这十年痛苦已经快把她勒到窒息逼到疯狂但又只能在隐忍中沉默的灭亡,罗大勇腿瘸上不了山,草药山珍只能苏阿妹去上山摘,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全家人做好早饭和午饭,背上背篓带着一块硬面干粮和一口水就上山了。公婆年纪大了上不了山,这几年全家都靠着她一个人养着。其他人都无所谓,但是她得给妞儿攒上高中的钱,妞儿学习好,每次都前三,家里的奖状堆积成了小山。之前公婆嫌妞儿是个女娃、女娃读书没用,以后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赔钱货,与其去读书不如早点嫁人整点彩礼回来!直到她放下狠话如果妞儿上不了这个学,以后谁都别指望她带回来一分钱,留你们等死!罗大勇和公婆才沉默了,只不过她在家的处境愈发艰难。

她中午下山回家后,就要开始种地除草剁猪饲料收拾鸡笼猪圈,要处理草药,洗全家的衣物,公公前段时间摔了一下瘫了,她一面忍受公公的叫骂给他把屎把尿,婆婆看他不顺眼洗衣服的时候就说煤不够用柴火不多热水也不让她烧,寒冬三月她的手冻得皲裂,红肿疼痛,罗大勇好喝酒,喝多了回来就是对她一顿打骂,她身上新伤叠旧伤。

但是妞儿说了,妞儿一定好好学习,上了大学就把妈妈接走。她的妞儿是她挺直的脊梁骨,是她活着的盼望。只是生活依旧在淤泥中艰难前行。

一个半月前兰木村开始死人,明明都死于意外,但死的却那么诡异,整个村子都陷入惶惶不安。

可苏阿妹没有觉得害怕,她甚至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罗大勇,死的是罗大勇就好了!

直到那天晚上罗大勇出去喝酒半夜冻死在了路边,山里温度晚上会骤降,那天又下了一层薄雪,罗大勇就那么冻死再了路边,等发现的时候人都僵了。

罗大勇就真的这么死了——苏阿梦看着惊慌的村民,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公婆,她也哭了,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死了男人哭,只有她知道,她那是美梦变成现实后激动的眼泪。

他死的可太好了——罗大勇一死,全家就靠她了,公婆怕她走没人给她俩养老送终也不敢造次,夹着尾巴做人。

她不会走的,他爹娘早就不要她了,她没地方去。而公婆?苏阿妹心里冷笑一声,你们儿子死了,你们只能靠着我,等你们死了,你们的东西都是我的妞儿得了,我要是不好好伺候你们,你们还能活几年呢。

仿佛长久盘踞在身上的沉疴肿瘤被连根拔起,所有的关节骨骼都舒缓了开来,苏阿妹从未觉得这么舒畅过。

虽热村子不想让新来的老板跑到他们这些死了男人的人家里,说是怕吓走老板,但是没关系,她可以把剩下的草药背去集市上卖,也能给妞儿买件新裙子了。

苏阿妹一边打扫院子一边惬意的想着妞儿穿上新衣服开心的表情,就在这时“嗑嗑嗑——”的敲门声打断了苏啊妹的思绪。

外面传来了罗永富的喊声:“苏阿妹——阿妹啊!快开门,城里的老板来收草药了——”

苏阿妹一愣,不是不来他们几家嘛?不过老板来了肯定收的多,她也没多想,赶紧打开了门。

闻人澄和燕长风刚才已经去了几家死过人的家庭,燕长风装着去看草药四下打量,闻人澄扮演着好奇心重的弟弟角色一进去就到处打探。

这几家都对死去的人闭口不谈,但家中那种死过人后的悲凉气息却依旧萦绕不去,家里基本上只剩下了老人和妇女,还有幼儿。

苏阿妹家是仅剩的几家了,差不多的院落和拘谨的女人,与之前几家不同的是,燕长风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太多的悲伤,反而是一种解脱的轻松感,他瞅见女人抬起手搬东西时露出一小节手臂皮肤上还未消散的青紫,心中有了推测。

苏阿妹的男人没死在家里,闻人澄同样转了一圈后在两人身后冲燕长风摇了摇头。

没有发现污染附着。

燕长风像之前一样定下了草药全收后告别了苏阿妹要罗永富带着去下一家。

兰木村北靠山谷以扇形向南分布,原村民住在里面,后来的就将房子建在外圈这样向外扩散。

罗大勇家是老村民了,所以他家比较靠里,闻人澄发现这几户发生男性意外死亡事件的村民都住的比较靠里。

而就在他们要去那个被铡刀砍掉头的那户人家时,闻人澄手上摆弄着刚才苏阿妹塞给他的苹果,正想掰开给燕长风和他一人一半,不小心没拿住掉了下去,苏阿妹家门口路有点坡度,他们是一路上坡走过来的,苹果滚到后面闻人澄赶紧追了上去。

苹果滚了一段距离被闻人澄追上,他弯腰捡苹果,视野下沉而视线随意向旁边杂草丛扫了一眼,就下意识的一眼闻人澄顿时感觉那草堆好像有点奇怪。

那路边看似杂乱的杂草和藤蔓灌木似乎依附在一个低矮的篱笆上生长,篱笆不高已经被灌木藤蔓遮蔽,只有蹲下来看才能在没那么密集的植物根部看到露出来的篱笆腿。而后面的杂草和灌木枝丫似乎比路边的低一些?

燕长风本背对着少年和罗永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突然听到一声清朗的呼喊“燕哥——”

他转头望向少年,闻人澄举着苹果向他挥手,他装出兴奋的样子大喊“哥——我发现了秘密通道!快来看”

随后少年不顾罗永富聚变的脸色,手撑着什么身材敏捷地跃过了那半米高的灌木草堆。

少年平时总是习惯性跟在他身后,动作不紧不慢,但刚刚那左手作为支撑轻巧的越过杂草堆的动作宛如森林中跃动的斑鹿一般,行云流水般的流畅。而那声爽朗的“哥。”不轻不重的敲在了燕长风的心上。

同样他没错过苹果永富难看的表情,这表示后面一定有什么!

燕长风立刻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别乱跑——!阿澄——慢点!”燕长风此刻的表情毫无违和,就像是真的担心自己贪玩的弟弟乱跑一样,马上跟了上去,跑进了他才发现那是一条被遮盖住的路,他二话不说就跨了进去。

罗永富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这一路他也发现了这个当弟弟的性子顽皮好动,什么都好奇,谁家都想进去转悠一圈,在外面走也是这看那摸,停不下来的问。没想到这死小鬼竟然发现了这里!少年跑的太快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当然知道后面是什么地方,那个村长命令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的房子,不能让这两人真的跑到房子里面去!罗永富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苏阿妹家虽然在比较靠北的村内,是这排最边上的一户,苏阿妹家后方地势低,闻人澄顺着这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路一路向下跑,只跑了大概30米,闻人澄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破败不堪的房子。

那房子应该是很久很久没忍住了,大门都掉了,窗户只剩下了窗棂,半开不开的晃动着,窗户内是漆黑的内室,隐约能看见残破的家居影子,院内院外杂草丛生乱石林立,门口的不知道什么果树已经病死了,倒下的树干缠绕着菟丝子挡住了大门,门口的路早已看不清行迹。

随后燕长风也赶到,他看了下身边植物的情况,这里起码空了5、6年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看到了怀疑的神情,这里地势低又靠边,苏阿妹家的房子一挡就完全看不到这间房子了。

村里有没忍住的房子是正常的,但是一个可以被隐藏起来的空房子在这死了多人的村庄中就显得格外不正常。

两人没有贸然进去,怕引起罗永富怀疑,这时罗永富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燕长风赶紧责备闻人澄:“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这里路这么不好走摔了怎么办?想看什么慢慢走过来啊,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以为燕长风要责备闻人澄到处乱跑的罗永富“”靠,这该死的弟控!罗永富已经在闻人澄挨家挨户乱窜而燕长风永远的一脸“没办法我弟弟还小小孩吗就喜欢到处看谁让他第一次来农村呢难免好奇一点我就当没看见啦你们多担待一下谁让我是老板呢谁出钱谁最大唉,我弟弟想去那屋看看你们快开门”的高冷表情中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弟控’这个形容词。

闻人澄不好意思的冲罗永富笑道:“嗨我还以为能发现小说里说的什么不让进的古寺啊,被封的枯井啊,或者啥可疑的建筑什么的,原来就是这么个破房子啊。”

罗永富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死小鬼乱看小说看着迷了。他刚才那一瞬间还以为这两人是知道什么才故意往这里跑的。

妈的,真是闲的这些有钱人!

哪怕罗永富在心里骂两人骂了一千遍,此时他也得陪着笑脸:“老板,这就是一没人住的破房子,没啥鬼啊怪啊的,咱回去吧,有草药的就剩两家了。咱赶着天黑回去吃饭去。”

闻人澄没有放过罗永富,他装出好奇的样子问道:“罗叔,这房子的人去哪里了啊,我看你们村没有空的房子了啊,这屋的人都死了吗?”

死字刺痛了罗永富长久以来不安的神经,他面皮一抽,细小的眼睛中眼神游移了一下,罗永富在两人的人注视下强迫自己不露出别的情绪来,干笑着说:“什么死不死的,这家人搬走啦,这家的男人出去打工挣钱了,就把老婆孩子都接走了。都走了5、6年了吧,再加上男人爹妈死的早,女人是外乡嫁进来的爹妈也早没了,这一走不久没人住了吗,这地方偏,地脚还低,夏天下雨容易积水,房子也没人要就空到现在。老板,咱赶紧走吧,要不然走不完就天黑了。”

罗永富催着人赶紧走,燕长风知道再不走就这人就起疑了,便拉着闻人澄走了。

只不过罗永富自以为控制的很好的表情,在燕长风眼中却是漏洞百出。

这地方有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

三人离开后去了最后两家,一个事被铡刀砍掉头的,一个是挂在篱笆上对穿的,闻人澄特地跑去被铡刀看掉头的那家后院,看了看出事的铡刀,铡刀不便宜,从山下买回来还不好拿,这家没有车,虽然出了那种事,但猪还是要喂的,他们来的时候一脸木讷的女人还在用它剁着猪草,而在一个月前这个铡刀刚砍下了她丈夫的头,这一幕就连燕长风都觉得很有冲击性,女人在知道他们是来收草药的时候麻木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她和苏阿妹很像,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没有孩子,她的孩子病死了。

后来罗永富和闻人澄他们说,这家人孩子死了以后又怀不上,本想去城里打工治病生孩子的,没想到还没走男人就死了,还死的那么突然又奇怪。

闻人澄趁着人不注意,双手在铡刀上一抹,同样没有发现污染物附着,但是——这东西砍猪草都要用力,他是怎么砍断人骨那么坚硬的东西的,报告里说的是铡刀链接处螺丝松了,男人倒下的时候直接砸了下来,这巧合的也有点太过了——

没有尸体,他就无法分辨是否存在污染源,随后去的那家也是,哪怕他在篱笆上挂了对穿,肠子溜了一地,闻人澄也没有在篱笆上感受到污染物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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