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褚东溟回过头,看见在他身后为他撑伞的祁百川。
他看着褚东溟,眼神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褚东溟几乎要以为祁百川认出他了,可祁百川说:“周目宁,你的家乡不是在济州么?”
褚东溟蓦然一笑:“我背着杀人犯的名头呢?沉冤未雪,怎敢归家。”
祁百川举着伞,沉默着将手中的斗篷递给褚东溟。
“多谢。”褚东溟也没矫情,接过来就披上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礼州成了空城,潮湿的雨气伴随着阴森的气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褚东溟觉得有些冷。
他把斗篷系好,看了看远远躲开融入雨幕中,摇摇晃晃活像呆头鹅的周目宁,随口问祁百川:“那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百川说:“来替我道侣洗刷冤屈的。”
褚东溟:“……”你没完了是吧?
到底什么时候祁百川和周目宁结为道侣了?按照周目宁的说法,他也不像是能随便认识流光仙尊的人。
难道是一见钟情?
褚东溟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忘记看看周目宁到底长什么样了,如果祁百川真是一见钟情,就他在诛魔台披头散发形似厉鬼的造型,那周目宁估计得美成天仙吧?
褚东溟在要不要维护一下小师弟和呆头鹅的缘分之间只犹豫了一瞬,就直接道:“仙尊,真巧啊,您道侣也犯事儿啦?”
祁百川闻言,将手中的伞丢给褚东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另外一把伞,张开伞就往前走了。
褚东溟接过伞撑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平白地望出一种祁百川生气了的错觉。
周目宁看见祁百川走后,就又窜到了褚东溟身边。
他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八卦意味:“你说了什么把仙尊惹生气啦?”
褚东溟挺意外的:“你也看出来了?”
祁百川小时候有什么情绪都是写在脸上的,长大以后却成了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旁人难以猜透他的情绪和想法。
唯有褚东溟,靠着年少时的相处还能勉强猜对一些。
如果祁百川的情绪连周目宁都能看出来,可见是十分的严重了。
但是周目宁说:“当然啦,他都用伞砸你了,能不生气吗?”
褚东溟:“……”真是不该高估你。
周目宁问:“你和流光仙尊,真的是道侣吗?”褚东溟冷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之前认识他吗?”
周目宁抬手发誓:“天地可鉴,我就算想认识也没有机会啊!”
话音未落,天空中忽然炸开一声惊雷,吓得周目宁往褚东溟身边挤了挤。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褚东溟说,“我说你为什么每次见着他就躲老远了,你心虚吧?你到底和他有什么爱恨情仇?”
周目宁急了:“我真的没有!怎么可能有?我躲开他那是流光仙尊看起来太可怕了。他可是半神期的强者啊,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
褚东溟说:“不至于吧,他又不像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周目宁:“那是你不知道,他……”
“周目宁!”
周目宁正准备给褚东溟解释,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听声音像是祁百川,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往褚东溟身后躲。
褚东溟说:“你怕什么?祁百川他人都不在这,只是传音而已。”
周目宁瑟缩着不说话,这边祁百川的传音还在继续,他说:“这里的雨是不会停的,你还要继续等吗?”
褚东溟非常自觉地代入周目宁,也用法术给他传音:“这就来,仙尊您等等我呀。”
说罢,他举着伞轻飘飘走进了雨幕中,根本不想理会真正的周目宁。
但是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用真气画出一道法印,落在了周目宁掌心。
周目宁很是惊悚:“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褚东溟说,“有了这个法印,你以后就都得听我的,不然你就死定了。”
周目宁急了:“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呢?”
褚东溟说:“你对我有什么恩?你以为我很想活吗?”
周目宁听起来都快急哭了:“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别的意思。”褚东溟说:“我吓唬一下你而已。”
其实那只是个用魔族功法结的法印,能够不受修为限制对有法印的人传音交流,且不被别人察觉。
本来褚东溟是不太想用的,魔族的功法用多了难免暴露身份。但周目宁的修为低微,况且本人还成了鬼魂,只好出此下策。
尽管褚东溟跟周目宁解释了一遍,他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褚东溟却没再管他,脚步轻快地追上祁百川,不知是有意无意,踩下的水溅了祁百川一身。
祁百川没发现,褚东溟当做不知道,他关了手中的伞钻进祁百川伞下,笑嘻嘻道:“仙尊,这座城好阴森好可怕,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可要保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