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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好甜……!”
马杜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能安心咬上一口烤浆果了。这是道他从未品尝过的美味,他惊得捂住下巴,瞪大了那双眼。炉中的点点火星跑进了他的眼中,恰似琥珀棱角流光,又如月下斗转星辰。
庄云衣待在那间仓库时只能透过窗棂窥见一角,如今,她终于得见了其中全貌。
她歪着头,心道:至于这么惊讶么?
这些于她而言微不足道、举手之劳的小事,在马杜眼里却不是这样。
此时的庄云衣还无法掂量自己在马杜心中的那份重量,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她平日所见,当真不过“冰山一角”。
这顿烤浆果是庄云衣的晚饭,是马杜的夜宵。
吃饱喝足后,二人就该上床睡觉了。
可这卧房就只有一张大床,庄云衣的眼神在床和马杜的身上游来游去,她在确认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这个人躺上去之后,到底还有没有给自己落脚的地方?
如果有,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没有……那她今夜就注定要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庄云衣还在观察,却看见马杜静悄悄地来到了大床旁。他坐在床边餍足地咂巴了几下嘴,不曾洗漱,就准备上床睡觉了。她一拍脑袋:自己刚刚竟然还想过要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如此看来,这步省去,不要也罢——!
她看角落里有一张卷起来的鹿皮,不大,拿来铺或是拿来盖都正好。庄云衣找了个靠近炉火的暖和地方,正准备躺下来歇息,却见马杜掀开布衾一角,看那架势,竟是要邀请她躺进去,拥卧而眠。
庄云衣:……
这种举动和洞房没有任何区别,她都能想象到:自己躺进去后的下一步是要做什么了。她摇了摇头,执拗地定在原地。
“为、为什么……?”马杜不懂这些。
他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躺在一起睡觉而已,他刚刚搂住她时就在想了,除此之外,他并不打算做额外的事情。可就算他开口问,庄云衣也没办法回答他,谁让她现在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两人之间的沟通失了语言,就必然会多些动作。只要她想,她可以用任何大胆的动作传达自己心中的想法,除了“这件事”,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
一旦提起,他绝对会像那控制不住的洪水猛兽一样……庄云衣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副画面。无论怎么想象,她都只能想象到自己筋疲力尽、气若游丝地瘫躺在床上,全身酸痛,像被一股巨力捣碎了一样……
我会死的!
我绝对会死的!
庄云衣心想。
“为什么?为什么?”马杜急切道。他太想知道答案,说话都从磕磕巴巴变成利利索索的了,“媳妇,你莫不是讨厌被抱吧?”
不……不是,庄云衣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讨厌被抱,为何会讨厌与我睡觉?这说不通啊。”马杜疑惑道。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古怪的小怪癖,就是在睡觉时,会下意识“抱住”身旁的什么东西。或许是出生时没什么安全感导致的,这点到快到了“而立”的年龄都改不掉。除去这点之后,再无其他。
马杜不知道庄云衣的顾忌另有其他,他搓着手,执拗地向她要一个回答。睡意消去大半,他干脆从布衾中出来,坐到床边。看他那架势,是打算今日要不到,就静坐着待到明日;明日要不到,就静坐着待到后日。
“傻”与“倔”,这两样中但凡只占一样,庄云衣都有办法糊弄过去。但这个人偏偏两样俱占,她就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既然这种话无法启齿,那就……用另一件事来替代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