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客栈的房间里,黑衣人正在吃饭,就听见咕噜噜的声音。他扭头看去,是被捆住的小四,正在盯着他的筷子,咽着口水,肚子饿得咕咕响。
“馋了?”这黑衣人笑起来。
“嗯。”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黑衣人夹起一块肉,放在他鼻尖前,晃了晃。
“不知道。”小四说着,口水差点从嘴里淌出来。
“服了你了。吃吧。”这黑衣人把肉塞进他嘴里。
“谢谢大侠,大侠好心肠。”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好心肠的大侠。”黑衣人说道。
小四抿抿嘴,不再说话。
“我他妈……”这黑衣人把手举起来,要抽他,小四闭紧了眼睛一躲,却没挨打。
“算了。吃吧,别饿死了。”这黑衣人掰了半个馒头,慢慢喂给他吃,还不忘塞给他两口菜。
“谢谢大侠。”
“这俩人对你到底有多好,你怎么就傻了吧唧的啥也不说呢。”这黑衣人纳闷地问道。
“其实是萍水相逢,他们两个为我解围。我不能出卖人家。”小四说道。
“啧,还中。还讲点义气。”这黑衣人赞了一句,“其实吧,我也不是想害他们。就是那个女的,算了,看你不会武功,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叫啥名。”
“大家都叫我小四。”
“好。小四。”这黑衣人点点头,“你等着吧。”说着,这黑衣人用一块布塞住他的嘴,把他扔在床上,拉上帷帐,扬长而去。小四怎么也挣扎不脱。
朱樱和岳松雪终于从集市上回来,她又扯了些布,准备再给他做衣裳。岳松雪看出来她心事重重,也跟着难过。两个人刚到店门口,朱樱就听见耳边风动,下意识地一抬手,掐住一根针。她看了看,这针和自己用的形制一模一样,只是材质更好,更有韧性。她指尖一抖,又把针飞出去,这针当啷一下钉在店门匾额,客栈的“栈”字那个点上。她朗声说道:“哪里的朋友?何不出来见面!”
突然,一柄剑对着她扔过来,岳松雪接过,这剑并未出鞘。朱樱看向屋顶,屋顶上,一弯明月,一个人立在上面,手里拿着剑,风吹起那人的衣袂,就像暗夜里的乌鸦。朱樱把大熊放在岳松雪怀里,抽出剑来,剑尖轻轻一点地,翻身上去,飘飘然落在屋顶。
“好轻功!”
“不敢。哪里的朋友,叫什么。”朱樱问道。
“燕于飞。”
“好名字。在下朱樱。敢问,哪里得罪了兄台。”
燕于飞一笑,持剑就上来刺她,被她轻松闪过。她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绚丽的剑花,继而连连对他劈砍截掠。燕于飞细看她轻灵如落花的身形,觉得格外熟悉。终于,她飞身而起,一剑破空一般向他面门掠过来,在空中闪过一道银光。燕于飞惊呼:“燕穿海棠?”
朱樱硬生生收势,锐利的剑气还是将他的面纱划破,也勾下他一缕青丝。
“你怎么知道?”朱樱惊讶地问他。
“你是燕掠阁的人?”
“燕掠阁?那个制造武器的宗门吗?”
“这必定是燕穿海棠。你怎么会用?”燕于飞说道。
“掌柜,打完了吗。”岳松雪见他们久久不动,就问道。
“打完了。”朱樱应了一声,对燕于飞说道:“燕兄,咱们下去说。”
“好。”燕于飞从房顶下去,朱樱也跟着下去。她把剑扔给他,燕于飞接过,问道:“朱姑娘这么好的剑法,出来行走怎么不配剑。”
“太引人注目。飞针轻巧灵便。”朱樱笑了笑,“今日,是燕兄帮我解围吗。”
“是。那男人也太无耻了些。想不到,朱姑娘的暗器,从形制到手法,都和我一模一样。”
“敢问燕兄出自何门何派。”
“朱姑娘呢。”
“无门无派。”
“朱姑娘的武功哪里学的?”
“我师父不叫我乱说。她是个世外高人,一身的本事,我只学了个皮毛,浅尝辄止罢了。”朱樱说着,顿了顿,“你觉得,我师父和燕掠阁有关?”
“八成是。这燕穿海棠,只有我师公会。就连我父亲,她都没教过。我也只是见过。”
“令尊?”
“家父姓燕,单名一个归字。”
“原来是燕掠阁的少阁主,失敬。”朱樱对他行了一礼。
“不敢。”燕于飞对她还礼,“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