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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岳松雪等在别院门口,终于看见朝思暮想的身影,跑着往她身上扑,又抱着她连跑了好几步。
“真是你?你……你怎么回来啦……这么快?”朱樱难以置信地拍了拍他,终于确信这是自己家那个蠢男人。
“有没有想我。”
她故意说道:“没有。”
他装作委屈:“再说。有没有想我。”
“行了行了,天天想你。”
“哇。你聪明多了啊。”
“那可不。”
岳松雪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快看!送你的。”
朱樱仔细端详。雪白的丝帕,绣着鲜红的浑圆的野樱桃,就像他手腕上的相思豆。翠绿的枝叶,纤细却带着一种韧劲,格外可爱。
“哪里买的?这么好看。”朱樱明知故问。
“烦死了。还给我。”岳松雪不高兴地从她手里抽出手帕,“自己再买去。”
“别生气呀,这手帕天下就这么一条,叫我哪里买去。”朱樱笑着贴上他,“快还给我。”
“什么还给你。又不是你的。”
“送了我就是我的。都沾了我的手,怎么还往回要啊。小气鬼,快给我。”
“谁是小气鬼?”他故意把手帕举得高高的。
“我是小气鬼,你最大方啦。”她装作够不到,连连求饶。
“这还差不多。拿去。”他有些得意地把手帕放进她手里。
她把手帕揣进怀里,又握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巧啊。”
“这些天还好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都好。你呢。”
“都好。”
她有些害羞地垂头:“好像,应该要筹备我们的婚事了。这两天,绣花绣得我手酸。”
“不会太累吗,绣花很熬神。”
“一个人留在这里,好没意思。”她叹了口气,“师父又去了蜀地,说是,实在有几味药,一定要这个时节去采,不打算看着我成婚了。”她当然知道,没什么药是非采不可的,只是她高兴她嫁人,又不愿意看她嫁人。
他点点头:“我明白。”
“送你的手帕收到了吗?”
“什么手帕?”
“就,绣了松鹤的手帕。师兄忘了给你吗?”
“啊,那条手帕!好像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她看了他一阵,突然在他怀里一掏,迅速地扯出手帕,扔在他手里:“现在找到了?”
他接住,惊叹:“这么厉害!”
“小意思。”她有些得意,“这些天跟燕兄学一些功夫,包括江湖小贼的偷术。再练练,就能不被察觉地偷东西了。”
“学这些干嘛。出去偷东西?”
“当然是抓人偷东西,不会偷怎么会抓。技多不压身嘛。”
“燕兄。哪个燕兄。”
“叫你吃醋那个燕兄。”
他反而无话可说了,只得冷哼一声。
她笑着,牵住他的手:“小气鬼。快进屋来,别在外面吹风。回来多久了?”
“刚刚回来,见过了庄里的长辈,就来看你。”
“正好明姐姐在这里。”
岳如明此时正在她的房间里帮她绣花。其实朱樱的嫁衣都请了洛城最好的裁缝来做,只是,她还记得家乡的规矩,女孩出嫁要自己做衣服,因此想自己做一个红盖头。这红盖头,绣了喜字团花,又是龙凤呈祥,很费心力。岳如明还是第一次拿针线,又是手抖又是紧张,说是帮她绣一点,实则绣了又拆,拆了又绣。
岳如明绣得头晕眼花,听见人的脚步声就骂道:“没良心的丫头,出恭去了这么久。一定是尿遁了。”
“碰见我家这蠢男人,费了些口舌。”朱樱笑着走过来,讨好地挽住她的胳膊,“姐姐最好了,不会生我的气。”
“哦,是你回来了。”岳如明忙站起来对他行礼。想喊一声弟弟,还是没好意思喊出来,恐怕真喊出来,还要些时日。岳松雪对她还礼:“小姐怎么在这里。”
“呃,樱妹妹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我来陪她。”岳如明说着,拿起绣花绣了一半的红盖头,“这丫头绣了好多天。说是想你了就拿起来绣一点。”
朱樱被她说得害羞,连连锤她几下:“谁要想他,才没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