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挥手，挎着小灰灰的胳膊径直走出了操场。
穆嘉言已经明确暗示廉陵，自己要去打羽毛球了，让他不要继续跟着了。
可惜廉陵没有理解她的用意，也可能是故意装作不懂，听不出她的画外音。
许久没见了，廉陵似乎有好多问题想和穆嘉言说，一路上都在碎碎念。
显然，穆嘉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看着廉陵的侧脸，有点于心不忍。
没有可能的感情还是不要留有念想的好，各自生活，互不打扰。
穆嘉言是这样想的。
然而廉陵没有理会穆嘉言的驱逐令，死皮赖脸地跟在两人旁边。
这个样子，穆嘉言不好挑明，叹了口气，只好任其跟随。
小灰灰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切换，拉着穆嘉言的胳膊小声地询问，“嘉言，他是谁？怎么老缠着你？明明你都说了要去打羽毛球。”
穆嘉言耸耸肩，挡着嘴巴说道，“就是之前的奶茶小哥哥。”
小灰灰微微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要不我去打羽毛球了，你溜达会儿？”
穆嘉言一听这话，连忙拉住小灰灰，急切地说道，“别，你别走，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他……”
小灰灰笑了，“那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打羽毛球吧。”
穆嘉言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没有理会一旁的廉陵，和小灰灰一路上说笑着。
偶尔廉陵问她问题的时候，她才回答。
终于来到约定的地方，小灰灰的社团朋友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打着羽毛球拍挥动着。
她上前和那个同学寒暄着，留下穆嘉言和廉陵两人在原地干瞪眼。
穆嘉言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灰灰走远的背影，嘴里不停念叨着。
廉陵侧身望着她，扑哧一声笑了。
“你变活泼了。”
穆嘉言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嗯，还好。”
小灰灰他们已经开打了，廉陵望着场内，“你们实习完了吗？”
“嗯，已经回来好久了。”
“我们也刚实习完。”
“有打算了吗？”
“暂时想着去医学编辑社工作，你呢？”
“我毕业回家吧。”
廉陵东问西问，穆嘉言礼貌应答。
她都不知道廉陵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啰啰嗦嗦了，让穆嘉言如此抗拒着和他的交谈。
羽毛球落到他们脚边，小灰灰跑过来拿球。
穆嘉言拼命向她使眼色求救。
小灰灰眨巴眼睛，伸手将球拍递给穆嘉言，“我打累了，你去替我会儿。”
穆嘉言接过球拍，走向了场内。
向球网那边的男生笑了笑。
她为了避免和廉陵说话，一直在场内不停歇地打着球，只盼着廉陵可以自觉地离开。
可是，所思非所做。
她余光看到廉陵和小灰灰两个人沟通得很好，一点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她有点过意不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穆嘉言将羽毛球往天空一挥，羽毛球失去重力飘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了小灰灰脚底。
小灰灰看到羽毛球滚落在自己脚边，弯腰拾起来，向穆嘉言挥了挥手。
穆嘉言微笑着走了过去，“小灰灰，你去打吧，我歇会儿。”
小灰灰疑惑地看着她，反复确认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