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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傍晚时分,梁琛回到府中,却发现府中安静如常,完全不似多了一人的模样。
“王妃呢?”梁琛边往书房走,边问身边的小厮。
小厮道:“回禀王爷,王妃还未回府。”
梁琛眉头微皱,点头答:“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厮离去后,梁琛独自走去书房,曲径幽深的小路上,他忍不住思索太子的目的。
宫中与燕君一别后,他随梁宣去往东宫,梁宣拿出一副最新得到的佳作同他鉴赏。梁琛向来不太懂这些附庸风雅之物,不过年少时曾耳濡目染过一阵子,勉强能应付梁宣。
“你不愧是随祈安长大的,他也不喜这些东西,但是这建安里,喜与不喜都不重要。”
这是鉴赏到一半时,梁宣说的话,梁琛的心却随着那声“祈安”微微发颤。
祈安,是安北世子萧霖的字,是伴着梁琛长大的兄长。
离别时,梁宣问他,可想念安北?
梁琛未答,梁宣笑了下,不知是不是错觉,梁宣的笑带着苦意。他还没来得及深究这苦意为何,梁宣便放他离开了东宫。
他不知梁宣和萧霖之间的关系,但从梁宣的语气里,两人似乎很熟稔,可他被召回建安时,萧霖未曾说过一句有关梁宣的话,只让他谨言慎行,不可骄纵。
然而前世的他没做到……
回到书房内,梁琛立于书案前,手执毛笔练着字。
练字,可静心,戒骄戒躁。这是他重生后学会的办法。
练了一会,魏延走进书房,梁琛抬笔蘸取墨汁:“人呢?”
魏延站在原地,看着梁琛手中的笔杆晃动,面上一片迟疑。
梁琛等了许久,没等到魏延的回答,这才抬头看着魏延。魏延在他威严的目光下,难以启齿答:“那人……那人居然去了百花阁。”
梁琛手微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黑色的墨汁在白色的纸张上晕开,好好的白纸就这样作废了。
“嗤。”
魏延站在原地许久,才听见梁琛轻笑一声。梁琛放下笔,走到书柜前,随机抽取一本:“这人胆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跟着他吧,回府了让他来书房寻我。”
“是。”
魏延离去后,梁琛才翻开手中的书,视线却落在他带回的糕点上。
百花阁的上等房间内。
一位身着杏色长裙的女子抚着琴,面纱轻掩住她的半张脸,但露在外的眉目间,依旧可以看出这人的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今日能结识荣兄,实乃燕某之幸,来,我再敬荣兄一杯。”
燕君端起酒杯,朝对面的男子伸去。那人轻笑,由于他的生得太过好看,好看到有些妖孽,所以导致这个笑也十分邪魅。
荣鸣用手中的折扇压下燕君的杯盏,自己举杯道:“燕兄说笑了,如今燕兄是靖王妃的胞弟,靖王爷的妻弟,这杯酒应由我敬燕兄。”
“哈哈哈。”燕君笑道:“荣兄,今日我们不论身份地位的高低,只为我俩的投缘。”
“好。”
荣鸣拿开折扇,端起酒盏与燕君碰杯。燕君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拂袖喝酒,借着袖子的遮挡,他用余光打量起荣鸣。
荣鸣这人亦正亦邪,在原书的夺嫡时,荣家身为三皇子外家,却频频向太子党示好,可每当三皇子有难时,他都会暗暗相助。
就在这种对双方都若即若离的状态下,他成功护住了荣家。直到后来,太子党成为大势所趋,他才彻底站太子这边,让荣家在新朝也地位依旧。
有着如此谋略的人,若能与之为伍,梁琛的夺嫡之路更能顺畅。
一杯酒下肚,春芜的一曲也落幕。燕君放下酒盏,拍手称赞:“春芜姑娘的一曲,值得千金。”
春芜取下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朝燕君微微屈膝行礼:“燕公子抬爱了。”
“欸,听闻扬州美人如云。燕兄从扬州而来,对比我们春芜,燕兄觉得谁更美?”对面的荣鸣问。
“当然是春芜姑娘。”燕君答:“扬州女子虽温婉如水,却抵不过春芜姑娘的一笑。还在扬州是我便听闻‘建安有一女,倾国且倾城’,今日终于一睹芳颜了,此生无憾啊!”
“燕公子此言,叫春芜好不害羞。”春芜走到桌边,为两人斟酒。
荣鸣拿起酒盏道:“燕公子所言属实,春芜值得倾国倾城的称呼。”
两人就在春芜的斟酒中,聊着风花雪月,宛如子期遇伯牙一般,只恨相见太晚。
事实上,两人之间更多是虚以委蛇,步步试探。
酒过三巡,日暮西山。燕君有些半醉道:“今日与荣兄的一番畅聊十分愉快,只是时间已晚,思远该回去了。”
荣鸣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晃着:“那少恒不多留思远了,遇之思远,为之吾幸,日后与思远在痛饮。”